級別:新手上路 ( 8 )
發帖:119
威望:68 點
金錢:8214 USD
貢獻:0 點
註冊:2025-08-30
[民间故事]86年看见寡妇在河里洗澡,被她发现,她说:再不出来,我可喊人了一九八六年的夏天,燥得厉害。太阳明晃晃地挂在头顶上,像是要把地皮都烤裂开。田里的玉米秧子耷拉着叶子,没精打采。知了在树上扯着嗓子拼命叫,叫得人心头一阵阵发慌。我刚从地里锄草回来,一身臭汗,褂子湿漉漉地贴在脊梁上,腻得难受。这时候,唯一能让人透口气、活泛一下的,就只有村东头那条清凉的河水了。 河边静悄悄的,这个点儿,大伙儿都在家里歇晌。只有几只水蚊子在水面上嗡嗡地打着旋儿。我踩着被太阳晒得发烫的鹅卵石,刚要寻个熟悉的水湾脱衣服,耳朵里却先钻进了一阵轻微、撩拨着水花的哗哗声。 我心里咯噔一下,这声音……不像鱼,也不像蛙。 鬼使神差地,我放轻脚步,拨开了河岸边那一人多高的芦苇丛,悄悄往里瞅。 就那一眼,我像被施了定身法,整个人都僵住了,血嗡的一下全冲到了头顶。 不远处的河心,水刚没到大腿根的地方,站着一个白晃晃的身影。是李玲。村里的寡妇,李玲。 她背对着我,全身浸在清凌凌的河水里。午后的阳光毫无遮拦地洒在她光洁的脊背上,那皮肤白得晃眼,像是上好的细瓷。水珠从她湿漉漉的黑发梢滚落,沿着优雅的脖颈线条,一路滑过微微凹下的脊沟,最终没入水下那引人遐想的浑圆轮廓深处。她抬起一只胳膊,用手掬起水,往肩膀上淋,水迹顺着光滑的皮肤淌下,亮晶晶的。 我的心跳得像揣了只发了疯的兔子,咚咚咚,震得自己耳膜发疼。脸上烧得厉害,肯定红得不像话了。我晓得不对,不该看,可那双眼睛就像是被磁石吸住了,怎么也挪不开。脑子里一片空白,只剩下那一片白晃晃的影子和哗啦啦的水声。 我想悄悄退走,当什么都没发生过。可人一慌,手脚就不听使唤。往后挪脚时,鞋底子不偏不倚,正踩在一根干枯的芦苇杆上。 “咔嚓——” 那声音又脆又响,在这寂静的午后河边,简直像打了个炸雷。 河心里的李玲猛地一颤,像只受惊的白鹭,“啊”地低呼一声,整个人瞬间蹲了下去,只留一个脑袋露在水面上,猛地回过头来。 完了! 我魂飞魄散,下意识就想往芦苇丛深处钻,可身子僵着,动弹不得。也就是在她回头的那一瞬间,我清清楚楚地看见,她那被水汽蒸得红扑扑的脸颊上,最初的惊慌只停留了一刹那,就像水纹一样漾开,消失了。紧接着,那双总是带着点淡淡忧愁的杏眼里,竟飞快地掠过一丝……一丝笑意?她甚至还轻轻咬了一下自己的下嘴唇。 她没有像我想象中那样尖声叫喊,也没有慌乱地用手臂护住胸前。她就那样蹲在水里,看着我藏身的方向,声音带着点刚受惊后的微喘,却又软绵绵的,像带着小钩子: “赵丰,你出来吧,我看见你了。” 我的脑袋里又是“嗡”的一声。她看见了!她怎么知道是我?还叫出了名字! 我僵在原地,出去不是,不出去更不是。脸上火烧火燎,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。 “还不出来?”她的声音又飘过来,这次那笑意更明显了些,裹在水声里,清凌凌的,“再不出来,我可喊人了啊?” 这话比什么都管用。我手忙脚乱地拨开眼前的芦苇,几乎是跌跌撞撞地“滚”到了河岸边的空地上,低着头,眼睛死死盯着自己的脚趾头,不敢看她。喉咙里干得冒火,舌头像打了结。 “我……我……我不是故意的,李……李玲姐,”我结结巴巴,语无伦次,“我……我来摸鱼,对,摸鱼!啥……啥也没看见!” 话一出口我就想抽自己俩嘴巴子。这谎撒得,三岁孩子都不信。 河面安静了一瞬,只有水流声依旧。然后,我听见了轻轻的、像是从鼻子里哼出来的笑声。 “哦——摸鱼啊……”她拖长了调子,声音里满是戏谑,“那你……摸到鱼了吗?” 我猛地抬起头。 她就蹲在离我几步远的河水里,水波荡漾,映着碎金子般的阳光,也隐约勾勒出水下那动人的身体曲线。她微微歪着头,湿漉漉的头发贴在腮边,水珠顺着发梢往下滴。那双好看的眼睛弯成了月牙儿,里面波光流转,带着一种我从未在她脸上见过的、鲜活又俏皮的神采。她的手指正有一下没一下地,轻轻拨动着身前的水花,荡开一圈圈涟漪。 那一刻,夕阳的光线正好掠过她的眉眼,将她整个人都罩在一层柔和的光晕里。我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猛地撞了一下,又酸又麻,随即以一种从未有过的、狂野的节奏疯狂跳动起来。 我张了张嘴,一个字也说不出来。什么摸鱼,什么解释,全都忘到九霄云外去了。 看着她映着夕阳、带着笑意的眼睛,我知道,我逃不掉了。 从那个让人面红耳赤的午后回来,我好几天都魂不守舍。脑子里反反复复都是河里的画面,李玲白晃晃的脊背,她回头时那双带着笑意的眼睛,还有那句“那你摸到鱼了吗”,软绵绵的,一直在耳朵边上打转。下地干活,锄头抡下去差点刨到自己的脚;吃饭的时候,拿着筷子发呆,我娘瞅了我好几眼,最后忍不住伸手探了探我的额头,嘀咕道:“没发烧啊,这娃咋魔怔了?” 我心里有鬼,含含糊糊地搪塞过去。 我忍不住偷偷打听她的事。其实也不用特意打听,一个村里住着,东家长西家短的,总能听到些风声。李玲是前年嫁到我们村来的,男人是邻村的小学老师,听说人挺斯文。可惜命不好,结婚还没半年,男人去县里开会,坐的拖拉机翻进了山沟,一车人都没救回来。她就这么成了寡妇。 婆家觉得她克夫,对她没好脸色,她索性就一个人搬到了村尾那间挨着林子、有些破旧的老屋里住着,靠自己挣工分,种点菜,清清静静地过日子。村里有些光棍汉、二流子,看她模样俊,又没个依靠,偶尔会去她门前晃悠,说些不三不四的风凉话,但她从不开门,也不搭腔,日子久了,那些人自觉没趣,也就散了。 想到那些人看她时那种不怀好意的眼神,再想到她在河里那带着些许落寞,又强装坚强的样子,我心里就有点不是滋味,像是被什么东西揪了一下。 我得去见她。这个念头一旦冒出来,就再也压不下去了。 可拿什么理由去见呢?平白无故的,跑到一个寡妇家门口,算怎么回事? 我在家里转悠了半天,目光最后落在了墙角那半袋子新磨的玉米面上。这是我娘前几天磨的,金黄金黄的,透着股甜香。 对,就送这个!就说……就说我娘让送的!邻里之间,互帮互助,总是说得通的。 我拎起那半袋玉米面,心又开始不争气地咚咚跳起来。一路上,我都在心里打着腹稿,见了面该怎么说,怎么笑,才能显得自然,不让她觉得唐突。 村尾那间老屋确实有些破败了,土坯的墙,屋顶上的茅草看起来也有些年头了。但院子却收拾得干干净净,篱笆扎得整整齐齐,角落里还种着几棵凤仙花,开得正艳,红的,粉的,给这寂寥的小院添了不少生气。 我站在那扇虚掩着的木板门外,深吸了好几口气,才抬手敲了敲门。 “谁呀?”里面传来李玲的声音,轻轻的,带着点警惕。 “是我,赵丰。”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些。 里面沉默了一下,然后是轻微的脚步声。门“吱呀”一声拉开了一条缝,李玲的脸从门后露了出来。她穿着那件常见的、洗得有些发白的蓝布褂子,头发在脑后松松地挽了个髻,几缕碎发垂在耳边,显得脖颈愈发修长白皙。她看到我,眼睛里闪过一丝明显的讶异,随即那讶异又变成了某种我看不懂的、复杂的神色,像是有点紧张,又像是有点……期待? “是你啊……有事吗?”她问,手还扶着门,没有完全打开的意思。 我赶紧举起手里的袋子,脸上挤出我认为最憨厚、最自然的笑容:“哦,没啥事。我娘新磨的玉米面,香着呢,让我给你送点过来尝尝。” 她看了看我手里的袋子,又看了看我,眼神里的警惕慢慢消融了,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淡淡的、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。她轻轻拉开门,侧了侧身子:“进来坐吧。” 我心头一喜,赶紧拎着袋子走了进去。屋子里面和她的人一样,收拾得简洁却整齐,土炕,旧桌椅,墙上贴着几张已经有些发黄的奖状,是她男人的。空气里有股淡淡的、皂角的清香。 我把玉米面放在墙角,搓着手,一时又不知道说什么好了。眼睛偷偷瞟她,发现她也在看我,嘴角似乎抿着一丝极淡的笑意。 “那天……”我鬼使神差地又提起了那天的事,话一出口就恨不得再给自己一下。 她的脸果然微微红了一下,低下头,手指绞着衣角,声音更轻了:“还提那天干啥……” “我真不是故意的!”我急忙解释,脸又有点发热,“我就是想去洗个澡,没想到你在……” “我知道。”她抬起头,飞快地瞥了我一眼,那眼神水汪汪的,“你没说谎,你一说谎,耳朵根子就红。” 我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耳朵,果然烫得厉害。 她看着我的窘态,终于“噗嗤”一声笑了出来,这一笑,仿佛春风解冻,她眉眼间那层淡淡的忧郁瞬间被冲散了不少,整个人都明亮起来。 “你这人……还挺实在。”她笑着说,转身从桌上的瓦罐里给我倒了一碗水,“喝口水吧。” 我接过碗,手指不小心碰到了她的指尖,凉凉的,像触电一样,我手一抖,差点把碗摔了。她似乎也感觉到了,迅速收回了手,脸上刚褪下去的红晕又泛了上来。 屋子里一时安静下来,只有我们俩有些局促的呼吸声。那种暧昧的,黏稠的,让人心慌意乱的气氛,又无声无息地弥漫开来。 我咕咚咕咚把水喝完,放下碗,不敢再多待。“那……那我先走了。面你记得吃。” “嗯。”她轻轻应了一声,送我到了门口。 我走出院子,感觉后背她的目光一直跟着。直到拐过弯,看不见那屋子了,我才长长吁出一口气,发现自己手心竟然全是汗。可心里头,却像揣了个暖炉子,烘得整个人都热乎乎的。 打那以后,我去她家的次数就多了起来。理由总是五花八门,而且看起来都挺正当。 今天扛着锄头从她屋后过,看见柴火垛好像矮了点,就顺口说:“李玲姐,你这柴火不多了吧?明天我得上后山砍点,顺手给你捎一捆回来。” 第二天,我就真的扛着一大捆结结实实的干柴,放在了她的院门口。她看着我被树枝划了一道口子的手背,眼神里满是心疼,非要拉我进屋给我上药。那紫药水抹在伤口上,凉丝丝的,可她指尖的温度,却烫得我心尖发颤。 过几天,又说自家院子里的豆角结得太多了,吃不完,我娘让送点过来。其实我家的豆角架子都快被摘秃了,我娘为此还纳闷了好几天。 有时候,也没什么具体的事,就是傍晚收工后,溜达着就溜达到了她院门外。她要是正好在院子里收衣服,或者给那几棵凤仙花浇水,看见我,就会直起腰,朝我笑笑。那笑容在夕阳的余晖里,温柔得像一幅画。我就在篱笆外头站着,跟她扯几句闲篇,说说地里的庄稼,聊聊村里的闲事。话都不多,但就那么站着,看着她,心里就觉得特别踏实,特别熨帖。 我帮她挑水,把那只总是晃荡的铁桶换成了一对结实的新木桶,水缸总是满的;我偷偷把她屋顶几处有些漏雨的茅草重新加固铺好;农忙的时候,我总是先紧着把她那几亩责任田里的重活儿干完,再回去忙活自己家的。我娘起初还念叨我几句,后来似乎也看出了点苗头,只是叹口气,不再多说什么。 我们之间,形成了一种奇特的、心照不宣的默契。我从不提那些可能会让她伤心的事,她也从不问我为什么对她这么好。我们最多的交流,就是眼神。有时我干活累了,直起腰擦汗,一抬头,总能看见她站在田埂上,手里端着碗绿豆汤,眼神柔和地看着我。我接过碗的时候,我们的手指会碰到一起,停留的时间,似乎比必要的,要长出那么一点点。 村里的风言风语,还是不可避免地传了起来。 “瞧见没,赵家那小子,快成李寡妇家的长工了!” “嘿,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呗!一个穷光蛋,一个克夫命,倒是挺般配!” “小心点,别沾上晦气!” 有些话很难听,传到我耳朵里,像针扎一样。我倒不是怕他们说我自己,我是怕李玲听见了难受。 有一天,我从她家出来,正好撞见隔壁那个惯爱撒泼的王婆子,叉着腰站在自家门口,斜着眼睛瞅着我,阴阳怪气地对她孙子说:“宝儿啊,以后可要学好,别学有些人,整天往不干不净的地方跑,脸都不要了!” 我血往头上涌,拳头一下子攥紧了,恨不得冲上去跟她理论。 就在这时,李玲的院门却“吱呀”一声开了。她走了出来,脸上没什么表情,径直走到我身边,看也没看那王婆子一眼,只是把手里的一个草帽递给我,声音平静得像什么事都没发生:“太阳大,戴着,别晒着了。” 然后,她才转向那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的王婆子,淡淡地说:“王婆婆,您家宝儿要是想学好,首先得学会积点口德。人在做,天在看。” 她的声音不高,却自有一股不容侵犯的力量。王婆子张了张嘴,愣是没敢再吭声,悻悻地拉着孙子回屋了。 我看着她沉静的侧脸,心里翻江倒海,又是感动,又是心疼。她承受的压力,远比我要大得多。 她转过头,看我还在发愣,轻轻推了我一下:“快回去吧。”眼神里有关切,也有一种并肩作战的坚定。 那一刻,我知道,有些东西,在我们心里已经彻底不一样了。它不再是朦胧的好感,不再是心照不宣的暧昧,而是一种想要紧紧抓住、彼此守护的决心。 转眼就到了秋收。那是一年里最累人也最喜悦的时候。 那天下午,我帮李玲把她田里最后几捆稻谷扛回她家院子,堆得整整齐齐。忙完的时候,天已经擦黑了,月亮浅浅的轮廓挂在了天边。 我们都累得够呛,身上沾满了尘土和草屑,但看着那金灿灿的谷堆,心里都充满了丰收的喜悦。 “累坏了吧?快洗把脸。”她端来一盆清水,递给我毛巾。 我胡乱擦了把脸和脖子,汗水混着灰尘,黏糊糊的,很不舒服。 她看着我花猫似的脸,忍不住笑了,指了指院子角落那个用旧了的、半人高的大木盆:“要不……你就在这儿简单擦洗一下?我去烧点热水。” 我愣了一下。在院子里洗澡?虽然天黑了,但…… 她似乎看出了我的犹豫,脸微微红了,低声说:“我……我去屋里收拾一下,不看你。”说完,就转身快步进了屋,还把门给带上了。 院子里只剩下我一个人,月光清辉洒落,四周静悄悄的。我看着那个大木盆,心里像有一万只蚂蚁在爬。犹豫了半天,身上实在黏得难受,最终还是脱掉了湿透的、沾满泥点的汗衫,打了一桶井水,兑上她留在灶台上的热水,开始擦拭身体。 冰凉的井水碰到燥热的皮肤,激得我起了一层鸡皮疙瘩,但很快,一种畅快淋漓的感觉就传遍了全身。我用毛巾使劲搓着胳膊和胸膛,想把一天的疲惫都洗掉。 正洗着,我忽然感觉到一丝异样,好像有人在看我。我猛地转过头,望向那扇紧闭的屋门。 门缝后面,似乎有一片衣角闪了一下。 她……她在偷看? 我的心跳骤然停了一拍,随即狂跳起来,血液奔流的声音在耳边轰鸣。一股从未有过的、混合着紧张、羞赧和某种隐秘兴奋的冲动,猛地攫住了我。我没有像上次在河边那样惊慌失措地躲藏,反而像是被某种力量定在了原地,甚至……甚至下意识地挺直了腰背,让月光更清楚地照在我年轻、结实的、冒着热气的胸膛上。 院子里静得能听见我粗重的呼吸声,还有木盆里水波轻轻晃荡的声音。 那扇门,静悄悄的,再也没有动静。 可我知道,她就在门后。 等我磨磨蹭蹭地洗完,穿上干净衣服,感觉像是打了一场大仗,浑身都虚脱了。我朝着屋里喊了一声:“李玲姐,我……我洗好了。” 门“吱呀”一声开了。她走了出来,脸上红晕未消,眼神飘忽,不太敢直视我。她手里拿着那把木梳,走到我面前,声音低得像耳语:“你头发都乱得不成样子了,转过去,我帮你梳梳。” 我顺从地转过身,背对着她,坐在院子里的那个小木墩上。 她的手指,带着她身上特有的、淡淡的皂角清香,轻柔地穿过了我的发间。木梳齿一点点理顺我被汗水黏在一起的、乱糟糟的头发。动作很轻,很慢,像是在对待一件极其珍贵的瓷器。 我的身体先是僵硬,然后在她温柔的抚触下,一点点放松下来,最后,几乎要融化在这片溶溶的月色里。我闭上眼睛,感受着她指尖的温度,感受着木梳划过头皮带来的细微痒麻,感受着这静谧夜晚里,只属于我们两个人的、无声的亲密。 什么流言蜚语,什么世俗眼光,在这一刻,全都远去了。天地间,仿佛只剩下她,我,还有头顶这轮见证一切的月亮。 “好了。”她轻轻说,放下了梳子。 我转过身,抬起头看她。月光洒在她脸上,她的眼睛亮晶晶的,里面有水光在流动。我们就这样对视着,谁也没有说话。 过了好久,她忽然深吸了一口气,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。她往前走了一小步,靠近我,然后缓缓地蹲了下来,仰起脸看着我。 “赵丰,”她的声音很轻,却异常清晰,“你……你以后别总叫我姐了。” 我的心猛地一跳,几乎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。喉咙发紧,声音干涩:“那……那叫啥?” 她的脸颊飞起两朵红云,在月光下娇艳不可方物。她垂下眼睑,长长的睫毛像两把小扇子,投下淡淡的阴影。她用细若蚊蚋、却足以让我听清的声音说: “就叫……李玲。”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停滞了。我看着近在咫尺的她,看着她微微颤抖的睫毛,看着她因为紧张而轻轻抿起的嘴唇,看着她月光下柔和光洁的侧脸线条。 一股巨大的、汹涌的暖流瞬间冲垮了我所有的理智和犹豫。我几乎是凭借本能,伸出手,小心翼翼地、试探性地,握住了她放在膝盖上的手。 她的手指冰凉,在我的掌心轻轻颤了一下,却没有抽走。 我握得更紧了些,感受着她指尖细微的骨节,和她皮肤的光滑。 “李玲。”我哑着嗓子,终于叫出了这个名字。两个字,仿佛在唇齿间酝酿了千年,带着无比的珍重和滚烫的温度。 她抬起头,眼睛里的水光终于汇聚成珠,顺着眼角悄然滑落。但那不是悲伤的泪水,那是一种如释重负的、掺杂着巨大喜悦的哭泣。她看着我,嘴角慢慢向上弯起,露出了一个带着泪花的、无比灿烂的笑容。 那一刻,所有的试探、不安、等待和煎熬,都有了答案。 我们的关系,从那天晚上开始,算是彻底挑明了。虽然在外人面前,我们还是保持着一定的距离,但彼此的眼神里,已经没有了丝毫的躲闪和犹豫。我们知道对方就在那里,心是定的。 秋深了,天气转凉。我去她家更勤了,美其名曰帮她修补修补老屋,准备过冬的物事。其实,就是想多看看她,多陪陪她。 那天晚上,我又在她家,帮着她把夏天晒干的菜干收进坛子里密封。外面起了风,呜呜地吹着窗户纸。灶膛里的火还没完全熄灭,橘红色的火光跳跃着,映得她脸颊暖暖的。 干完活,我搓了搓手,说:“不早了,我该回去了。” 她正坐在灶前的小凳子上,看着那跳跃的火光,闻言转过头来看我,眼神有些飘忽。外面风声更紧了,听起来有点瘆人。 “嗯……”她低低地应了一声,手指无意识地揪着衣角,却没有动。 我站起身,往门口走。手刚碰到门闩,就听见她在身后,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,轻轻地说: “风……风好像越来越大了。” 我动作顿住了。 屋子里安静下来,只有灶膛里柴火偶尔发出的“噼啪”轻响,还有窗外那一阵紧过一阵的风声。 我的心又开始不受控制地狂跳起来,血液奔流的声音充斥着耳膜。我慢慢转过身。 她依然坐在那里,背对着我,肩膀微微缩着,显得有些单薄,有些……无助。 那一刻,所有的理智和顾忌,都被一种更强大的、想要保护和靠近她的冲动淹没了。我深吸了一口气,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,声音因为紧张而有些发涩: “那……那我……等风小点再走?” 她猛地回过头来看我。灶火的映照下,她的眼睛亮得惊人,里面翻涌着复杂的情绪——惊讶,羞涩,慌乱,还有一丝……如释重负的期待。 她没有说话,只是看着我,脸颊红得像要滴出血来。然后,她极轻极轻地,点了点头。随即又飞快地低下头去,盯着自己的鞋尖,仿佛那里有什么极其有趣的东西。 我站在原地,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。屋子里那股熟悉的、黏稠的、让人呼吸困难的暧昧气氛,再次将我们紧紧包裹。 最终,还是她先站了起来,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:“屋里……有点冷。我去把炕烧热点。” 她走到炕边,蹲下身,往炕洞里添了几把细柴,用火钳拨弄着。火光映红了她半边脸,也勾勒出她纤细柔美的腰身曲线。 我像个木头桩子似的杵在屋子中央,看着她忙碌的背影,心里像是有一把火,烧得我口干舌燥。 她弄好了炕,站起身,依旧没有看我,而是走到炕沿坐下,伸手轻轻抚平了炕席上并不存在的褶皱。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,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。窗外,风声依旧,甚至还夹杂了几点雨滴敲打窗户的声音。 “下雨了。”她忽然说,声音幽幽的。 “嗯。”我应了一声,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。 又是沉默。 炕洞里的火旺了起来,一股暖意开始在屋子里弥漫开。这暖意,却让那种无形的张力变得更加尖锐,更加难以忍受。 我看着她坐在炕沿的侧影,看着她微微低垂的、泛着红晕的脖颈,看着她因为紧张而轻轻交握在一起、指节有些发白的手指。 一股巨大的勇气,或者说,是积压了太久的情感,终于冲破了最后的堤防。 我一步一步,慢慢地,朝着炕边挪了过去。脚步声在寂静的屋子里显得格外清晰。 她似乎感觉到了我的靠近,身体微微僵硬了一下,头垂得更低了,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。 我走到炕边,停在她面前。能闻到她头发上淡淡的皂角清香,混合着炕火带来的暖意,形成一种让人迷醉的气息。 我缓缓地蹲了下来,蹲在她面前,仰起头,看着她。 这个角度,我能清晰地看到她颤抖的睫毛,和她紧紧抿着的、失去了血色的嘴唇。 “李玲……”我唤她的名字,声音沙哑得厉害。 她终于抬起眼来看我。那双杏眼里,水汽氤氲,迷迷蒙蒙的,像是笼罩了一层江南的烟雨。里面有害怕,有羞涩,但更多的,是一种孤注一掷的、全然的信任和托付。 她看着我,没有说话,只是再一次,极轻极轻地,点了一下头。 仿佛是一个等待了千年的许可。 我伸出手,带着轻微的颤抖,小心翼翼地,握住了她放在膝盖上的手。她的手指冰凉,在我的掌心里,像受惊的小鸟一样瑟缩了一下,随即,便温顺地停留下来,甚至,开始一点点地,回握住我。 我站起身,顺势将她轻轻拉了起来。 我们面对面站着,距离近得能感受到彼此灼热的呼吸。她的身高只到我的下巴,此刻正微微仰着头,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我,那里面有光,有火,有我将要沉溺一生的温柔乡。 我抬起另一只手,用指腹,极其轻柔地,拂开她额前一丝散乱的头发,然后将掌心,贴在了她滚烫的脸颊上。 她闭上眼睛,像一只终于找到归宿的倦鸟,轻轻地将脸颊在我掌心蹭了蹭,发出一声满足的、几不可闻的叹息。 然后,她抬起双臂,环住了我的腰,将整张发烫的脸,深深地埋进了我的胸膛。 隔着薄薄的衣衫,我能清晰地感受到她身体的柔软,和她心脏同样剧烈的跳动。我们紧紧地拥抱在一起,仿佛要将对方揉进自己的骨血里。窗外是凄风冷雨,屋内却温暖如春,灶膛里的火光跳跃着,在我们紧紧相拥的身影上,投下温暖而动荡的光影。 那一夜,老屋的火炕,很暖,很暖。 赞(5)
|
級別:俠客 ( 9 )
發帖:337
威望:125 點
金錢:24405 USD
貢獻:1328 點
註冊:2009-11-26
|
感谢分享
|
![]() |
級別:精靈王 ( 12 )
發帖:11329
威望:1424 點
金錢:1730 USD
貢獻:11960 點
註冊:2025-04-12
|
瞎鸡吧乱屌扯
|
級別:騎士 ( 10 )
發帖:3159
威望:346 點
金錢:8510 USD
貢獻:46 點
註冊:2012-08-13
|
发帖辛苦
|
級別:俠客 ( 9 )
發帖:2178
威望:228 點
金錢:974 USD
貢獻:0 點
註冊:2015-06-06
|
豆包写的吧
|
![]() |
級別:精靈王 ( 12 )
發帖:5881
威望:589 點
金錢:733 USD
貢獻:21909 點
註冊:2022-05-14
|
踹寡妇门 哈哈哈
|
級別:精靈王 ( 12 )
發帖:15812
威望:1612 點
金錢:112082 USD
貢獻:8888 點
註冊:2020-10-10
|
唉,唉。。。
|

